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怜星见他过来,忍不住想要感谢,又担忧的望向身旁不言不语,一脸冷漠的姐姐。
邀月冷冷道:“你把怜星治好了?”
顾生玉点头:“是。”
邀月意味深长道:“你想要墨玉梅花?”
顾生玉想起医圣最后研究欲爆发索要的东西,忍着抽搐的说道:“对。”
“很好,你可以走了,以后移花宫会每日往你所在之地送上一株梅花。”
被扔出移花宫的顾生玉懵懵的望天,手里拿着一只梅花,浑身上下全无累赘,变相表示一个子儿也没有。
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走江湖?
想起出来前,花无缺和怜星愧疚的眼神,顾生玉嘴角抽搐的更明显了。
好吧,最起码他刷了两人好感度,还赚了身衣服也不亏……不亏个球!做人师父的怎么就只能顾着自己呢?一株梅花要是要了,风度气势是都有了,可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徒弟弟我怎么办!
顾生玉无语到了极点反倒冷静下来。
移花宫的人最起码把他送到了附近热闹的小镇,而不是一出移花宫就遍地阵法的深山里。
他摘下刚戴上去没多久的抹额,找了间当铺当了。
手里有了底子,他开始考虑营生问题,就在这种情况下,他的师父父们又不好好维护彼此脆弱的情谊——快要友尽了你们知道吗?
半个月后,满脑子风水八卦,地脉百斗,星象卜算的他用着最后的钱上了长安。
在这个中国历史上经历无数变迁的沧桑古都里,他成了一个子儿都没有的穷人。
这年头披头散发到底无礼,哪怕你自喻为狂人也是一样。
不得已,顾生玉持着每天一株的墨玉梅花束起头发,不说整不整齐,但好歹不会被人看奇葩一样的看,改……看神经病的看。
心塞塞,顾生玉搔搔脸颊,干脆站街卖艺。
至少,自己这身穿的很有风度。
没错,这么长时间,顾生玉就买了一套换洗的衣服,他现在这身是移花宫给准备的那身。
深衣长襟,体态风流,长发风雅的仅用一枝墨色梅花束起,眸子里点漆无声,深邃的仿佛看透你们的人生。
这样一个人随街而站,又怎么会不惹人注意呢?
今儿不知道为什么出宫溜达的皇帝陛下鱼龙白服,上了一间茶馆二楼喝起了茶,他所在位置一低头就能瞧见直挺挺站着的顾生玉。
瞧着他随意的一拂袖,自卖菜老婶哪里借来罩菜的破布,自店铺掌柜哪里取来笔墨,当场挥毫泼墨。
“铁口神算。”
朱珵珺眯着眼睛默念完他写的字,差点把口里茶喷出去。
不怪他反应激烈,实在是顾生玉一系列举动实在是太有名士雅生的风范,就好像古时候的山野名家,身无黄白的出现在凡世之中。
不为手中无粟而苦,而是自得其乐的借来笔墨,借来布锦,挥毫而下,便是旷古难寻的奇文名画。
可结果铁口神算四字一出,瞬间成了神棍骗子。
逼格都掉没了好不好!
朱珵珺抽着眉角又一次低下头,就想看看这骗子会怎么骗人,不过这脸长的确实好。
大庆皇帝朱珵珺有个只有近身的人才知道的习惯,那就是对美人向来心慈手软。
不知何时身边多了双脚,苏少英恋恋不舍的自天穹中抽回灵魂,侧开头望着这个男人。
第一次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,他难以置信有人能从西门吹雪的剑下救了自己,但他扯开衣襟,能看到心口皮肤上留下的一道深红痕迹,据这个人说,那是西门吹雪的剑留下的。
虽然他活了下来,但经历了一次生死体验不留下点纪念品是不可能的。
苏少英此时都能回想起这个人说这句话时戏谑的表情,特别是后来,他自己在洗澡时被满身淤血的可怖模样吓到呆滞的蠢样儿。
叹了口气,顾生玉道:“还是这么没用。”
苏少英语塞。
自己也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峨眉三英之一,但在这人眼里却只有丢人。
当日哪怕是差点儿死了,自己也仍不改心高气傲,此人一出手,就把他收拾老实了。
有的时候他也想苦笑,这傲气在面对西门吹雪时都未有变化,为何却被一个不使剑的人磋磨了呢?
顾生玉仿佛知道他的想法,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我比你强。”这真是再有说服力不过了。
苏少英坐起身,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西门吹雪也比我强。”
之前因为不被西门吹雪正眼相待就气怒冲上去决斗的苏少英,如今也能平淡的承认西门吹雪比自己强这个事实。
这份改变不得不说是让认识他的人惊异的。
顾生玉眼里闪过笑意,“你是想说我比西门吹雪强吗?”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一只虎哥,一只虎弟,就是木珠子(泪目)我感觉我不会有五花刀了。
我对天策真的是真爱=-=,信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