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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顾生玉就把金风细雨楼楼主扔过去了,皇帝当场就吓呆了好吗?
金风细雨楼是怎么个层次的?没迁都之前感触犹深好吗!
汴梁时候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,简直前者黑道势力,后者白道势力,把朝廷力量挤压的几乎隐形!
这也是当年他极力主张迁都的原因,只要是皇帝就不会想留在那么一处把朝廷力量形同虚设的地界,而且那还是自己朝的首都所在。
现在顾生玉一扔就把其中一方势力的老大扔过来了,别以为他没收到消息,金风细雨楼已经一统黑白两道了好吗?扔过来的这个苏梦枕可是黑白两道的老大,比武林盟主还牛逼的存在,这样一个人你交给我我也不敢用啊!
朱珵珺几近哭诉的给顾生玉那边儿传话。
和当朝陛下越相处,越了解他是怎么一个熟了后绝对不要脸皮的混蛋,顾生玉也没客气,利索的通过路上遇到的暗哨,把消息发了回去。
“你就随便用,病我治好了,他现在只是虚弱,别操心没用的。”
是的,没错,朱珵珺担心的压根不是苏梦枕的身份,而是他的身体。
万一被自己用死了,以后黑白两道可不都要来怼他吗?
朱珵珺百般询问,直到哪怕他是天子,通信那头都懒得搭理他了,他才消停下来。
回头就麻利利索的将苏梦枕扔到雁门关。
从顾生玉那里知道,这是个好的,满心的热血报国,奈何身体不行,军队不招,不然就凭那手刀法,也是妥妥的大将军。
现在好了,身体被治好了,腿也治好了,顶多有些虚弱,可以精忠报国了!
朱珵珺对其报以十二万分的信任,将人扔到金国对面的雁门关,然后不吝啬的投出大把小钱钱。
我看好你的意思完全不掩饰,苏梦枕蒙受君恩倒也没有不自在。
咳嗽是多年来的习惯,改不了了,但跟在他身边的人却没有变。
过去金风细雨楼里的人,经过王小石安排,已经一个个乔装改扮来到这里,最后王小石也来了。
挽留剑被缠上布,背在肩上,王小石笑的大大的,还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,但眉宇间的沧桑,也说明了,这入了江湖的王小石,虽然还是笨笨的小石头,但也不仅仅是一块石头了。
他可以是顽石,也能是宝玉。
王小石大大咧咧的说道:“大哥,我来找你了!”
苏梦枕难掩激动的望着他,转过头,看向杨无邪。
曾经的金风细雨楼总管,“童叟无欺”杨无邪还是老样子。
沉稳干练,举止儒雅,风度翩翩,就连那额心一点儿痣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作为最后对“苏梦枕”动手的人,他苦逼的用类似压力山大的借口和王小石一起留在最后才跑。
当前也算是迟到的一波,但就看他本人的模样,却给苏梦枕一种自己还在金风细雨楼的错觉。
杨无邪突然勾起嘴角,笑的略微危险。
“楼主大人,小人前来投奔,不求当个马上将军,做个小卒子就行,只希望下一次,小人再不用亲手弑君。”
苏梦枕瞬间从错觉中抽身而退,“童叟无欺”大总管语气很不爽的样子。
苏梦枕:“你、你们……”
杨无邪叹了口气,来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离了金风细雨楼,我们也是兄弟。”
王小石狠狠点头。
苏梦枕神情动容,嘴角控制不住的颤动,“好、好!”他大力拍着两个人的肩,终是忍不住大笑起来!
畅快的笑声回荡在雁门外的塞北,荒凉的景色,在此时此刻竟是莫名明媚。
顾生玉状似镇定,形有风骨,内心实则也没数。
不说他其实对古时长安没什么了解,就说这现代西安他也没怎么去见识过。
长年累月在家的关系,就是网上消息知道的比谁都多,但实际经验却半点儿也无。
故而,他是知道古人尤为信命,所以在学了一脑子神棍知识后,他来这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摆摊子算命,完全忘了他还可以卖艺这件事。
仗势弄出来,人也呆在这里了,顾生玉想了想,要是没人来,自己是不是太尴尬了?而且后面的掌柜还等着自己把笔墨钱给他呢。
前文不重要,重要是他赊账了!
思考到这里,顾生玉面色不变,踏前一步,毅然决然的决定主动招揽生意。
二楼的朱珵珺突然精神一振,他发现台下那个骗子动起来了,怎么?是要开始骗人了吗?
身旁伺候的大太监李仁,就见自家皇帝陛下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,把头探了出去。
李仁:“……”好嘛,也习惯了。
老迈的大太监眼观鼻鼻观心,对朱珵珺做出了怎样不合身份的行动都视若无睹,淡定到了让人吃惊的程度。
来了。
朱珵珺眼里发亮。
楼下顾生玉刚拦住一名学子,忽然有了被人注视的强烈感觉,他下意识仰头,瞥了朱珵珺的方向,随即低头——还是今天的饭钱重要,顾生玉严肃脸。
楼上的大庆皇帝轻轻松开了手里的扇子,脸上怔愣,心神不宁。
这副模样可吓了李仁一跳,他忙出声问道:“主子?”
朱珵珺没得理他,在李仁心慌的想,这是怎么了?进而开始不理智行动前,一柄木料上好的扇子伸了过来。
“主子。”
见朱珵珺还能分神拦住自己,李仁沉下心来,小心的偷瞄朱珵珺的神情,然后怎么看怎么觉得有股若有所思的意味在里面。
“您可是对楼下那人好奇?”
李仁是朱珵珺这里得脸的心腹,要不然皇帝出宫也轮不到他伺候。
他这样试探的一问,也算是变相揣测皇上心事,就看皇帝要不要说了。
朱珵珺被李仁说的心动,但又有些慌张。
他把玩着扇子,心神不宁的想起刚刚那一眼。
那极端准确的对视,绝对是被对方察觉到了自己的位置。但这也不算什么,他是皇帝,身旁也有高手伺候,也知道武林人有连一束目光都能察觉到的能力。
但刚刚那一眼,却和其他人给他的不同。
作者有话要说:次郎,太郎,御手杵(面无表情)我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欺负怎么都捞不到次郎的基友,看他哭唧唧十分美妙。
还有,你们的语文老师一定干过体育,一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