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四章 (第2/2页)
“那看来是朝堂上的事了。”王容与轻声说,“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,但是看着陛下为朝政心忧,我也挺心疼的。”
“陛下,你知道如果我遇到为难事,我会怎么做吗?”王容与问。
“你会遇到什么为难事?”朱翊钧笑道。
“我长到这么大,怎么会没有为难的事陛下知道远朋居是我的产业,我第一次处理有关他的事物时,可是慌手慌脚,有一阵子,只要听到丫头说远朋居的管事来了,我就头疼,恨不得卧病在床。”王容与说,“货船在运河上被lánjié不能及时进京啦,客户因为货物不满在闹,因为和竞争对手进了同一批货,压在库房怎么办。”
“事虽然不常有,但是碰到一件就够头疼了。”王容与说。
“差点忘记朕的梓童也是商业女豪杰了。”朱翊钧笑道,其实心里并不当回事,在他看来,王容与的远朋居就该是永年伯给女儿玩的家家酒,自有掌柜管事的,王容与只开口说些话,就和管理家务一样。
“有那时间不紧迫的只是磨人的事,我就闭着眼先搁置了,陛下说我逃避也好,但是本来就不是多严重的事情,处理了我难受,不处理也没什么事,那就高高挂起眼不见为静。”王容与说。“须知事缓则圆,也许我拖着拖着,那烦心事自然自己解决了或者有了更好解决的方法,就不用我费心了。”
“那若是事态紧急呢?”朱翊钧笑问。
“事态紧急,就立马叫人来,断没有我没有亲自处事的时候,都是安排人做的,一个人一个坑,谁管的事找谁,有错就弥补,有问题就解决,你不行,就换行的人来。手下总不至于缺做事的人,集思广益,条条款款把如何处理的说来,觉得行就去做,做的不行再换办法,人总不能被事逼死。”王容与说,“等到事后,该论功行赏的论功行赏,该责罚的就责罚。”
“陛下有这么多臣子,还让陛下为政务烦忧,可见陛下的俸禄有一半是白给了。”王容与说。“不如换了。”
朱翊钧睁眼看她,“你怎么能把臣子比作给你做事的管事丫头?这话要传出去,就有你的苦头吃了。”
“我和陛下在房里说些悄悄话,谁还费心长耳朵听这个?”王容与道,“我也只与陛下说,管事丫头给我分忧,臣子就是给陛下分忧。”
“食君之禄,分君之忧。这可不是我先说的。”王容与说。